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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当年,情起昆仑,绵延至今。
东华痴了,不是为牡丹,而是为曾经;至一舞终了,转念回神,心底竟陡然生出万般愁绪,酒水杯杯,穿肠入肚,越喝越苦,不知是酒变了,还是心变了。
“公子,我跳的如何?”
茅庐前,白牡丹凌波微步,自带一股香风重返酒席,满脸期待地问道。
看着这幕场景,东华感觉喝进嘴里的酒又有些酸了,登时明白,苦的是心,酸的也是心。
秦尧呵呵一笑:“我是个粗人,不懂音律舞蹈,只能评价两个字,好看。”
白牡丹脸上绽放出一抹喜悦,笑道:“有这两个字,足矣。”
“帝君以为如何?”秦尧转头看向东华,客气地问道。
东华心底蓦然生出一股冲动,很想就此将白牡丹索要过来,但话都涌至嗓子眼了,终究是被封于唇齿之间。
堂堂东华帝君,在酒宴上索要旁人侍女,这种消息传出去的话,自己真就没脸见人了。
毕竟旁人不可得知自己是什么情况,只会认为他孤寂多年,动了凡心欲念……
“确实很好,世所罕见。”
“多谢帝君。”白牡丹欠身道谢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秦尧深知钓鱼精髓,倏尔起身。
东华默默吸了一口气,跟着站了起来:“我送送你们。”
“您太客气了。”
秦尧满脸笑容,带着两名侍女由酒桌旁来到一处空地上,足下生云,挥手告别:
“帝君将来若有闲暇,随时可以去天河水府找我,我那水府内藏了不少珍级美酒,自己不舍得喝,帝君去了,却是正好能够用来招待。”
东华:“……”
不多时。
目送他们一主二仆腾空而去,东华心头突然间空落落的,怅然若失。
他脑海中压根就没有情劫概念,因此更谈不上防范,不自觉间便任由这股感受迅速蔓延,浸入身魂。
短短几日后。
东华突然发现自己道心乱了。
具体表现则是他感到了丝丝孤寂,而且无论他怎么做,都无法抚平心湖上泛起的涟漪。
对此,他尝试着以意志力去镇压,去抗衡。
但可怕的是,他压的越狠,反而代表越在乎,越在乎,心湖中的涟漪就越大。
最终,他放弃了镇压,犹豫再三,唤来主管二十万泰山府军的黄天禄,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一趟,让他看护好边境防线,决不能将蜀山剑修放入其他部洲。
黄天禄几乎不假思索的满口答应,显然是对泰山府军以及自己有着充足自信。
甚至,他反而希望在东华帝君走后,蜀山剑修们能够大规模来犯,如此一来,他反而能凭借战功证明自身能力,在世人眼中,从黄飞虎的儿子,变成黄天禄将军!
然而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,东华却放心不下了,随即取出一炷香,抬手递送至对方面前:
“小将军,这是关连三界安危的大事,容不得半分差池。因此若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,请立即点燃此香,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。”
黄天禄不觉间郑重起来,双手接过神香,诚挚说道:“谨遵帝君之命!”
半晌。
东华乘奔御风,直达仙界天河,十分谦虚的对守备军表示要见水军大总管。
转眼间,收到水兵通禀的秦尧都愣了,没想到对方来的居然这么快。
在他想来,等个三天五天都很正常,结果他前脚刚回来,东华后脚就追了上来。
当然,这其中的关键是两界时差,他感觉才过去一小会,可下界却过去了许多天……
“大总管,你那两名侍女呢?”被秦尧亲自迎入客厅后,东华忍不住问道。
秦尧笑着说道:“她们在练功呢,最迟日暮时分出关……帝君是来找她们的?”
东华微微一顿,轻笑道:“实不相瞒,自那日与你们分开后,我突然感应到了天心宿命,算出她们两个与我有一段师徒之缘。”
秦尧:“……”
你感应个嘚儿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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